旁白

湘妃子

替人说过，也替鬼说过
旁白这类技艺我几乎是无师自通
漆匠擅长刷子。我和他们
异曲同工，时常为生活涂抹光艳的色彩

我喜欢一个人去郊外
停下车，走近花草和树木
我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草叶和昆虫
它们不懂，借势在风里摇晃几下。这让我感到放心

夜里我学婴儿，嘤嘤地哭
可没人管我，直到醒来
我到底替哪个孩子哭的呢
盯着黑暗中的屋顶，我想看到星星
却只有一盏灯的影子，模糊的轮廓难以描述

太静了。我想说话，又怕
被惊醒的人以为我又发出了酒后的梦呓
钟表滴答，我只好求助于它们，随便说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