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要走•我会放手

邓州网 · 发表于 2008-3-13 21:52

   平安夜。

晚，夜凉如水。缢彩的灯火像流质一般温润滑行。月色虽然朗照，但已被喧哗的焰火
夺取去大半姿色。裹起风衣穿过街道。轻怨自己差点忘了今天的聚会。
手机骤响。

“啊，小尹。我就来了。”
“就等你了，快一点啊。”

把步子加快了些。因想到就快要见到很久不见的人，嘴角竟漫上些许笑容。
聚会的地点是在一条虽不繁华但颇热闹的小街道上。路旁的餐厅透着明亮的灯光，
远远的散发出诱人的香气，人声逐渐嘈杂。在一家叫萨兰的回族餐厅前驻足。

小尹起身拥抱我。我把冰凉的脸帖在她红润的脸上。轻拍她的背。

“亲爱的。”小尹捏捏我的脸。
“久等了，不好意思。”我放下挎包坐在她旁边。

   发现很多熟悉而温暖的面孔，洋溢着满满当当的笑容。我一一向他们问好。
   小霄用筷子敲敲碗边轻快的说：“我说小洁子，怎么突然这么客气了，在我们面前就别装淑女啦！”
“呵呵。我哪里敢在你面前装啊。”我回应。

   眼前这些是我初中相处了三年的同学。曾经吵过架，闹过别扭，相互扶持，相濡以沫的同学。
   看见他们朝气的脸上又舔了几分成熟，个头又长高了不少。
   我抱着肩膀和周围的人相互打趣玩笑。似乎一点都没变。

   餐桌上可口的食物，闪烁着耀眼的色泽，摆了满满一桌。“砰！” 啤酒盖飞开，
   润黄色的液体冲进玻璃杯，激出翻滚着的雪白的泡沫，泡沫熙攘着涌出了杯口，顺着杯壁下滑。
   我跟着站起身来，举起手中装满液体的玻璃杯，大声唤道曾经的口号“初三五班万岁！”
   然后再仰起头来喝上一大口。清脆的碰杯声此起彼伏，我的脸渐渐发红，烫至耳根。

   侧过头和身旁的小尹说话。竟有些语无伦次。

“呃，亲爱的。我很想你呢。”
“我不也是么，常常在挂念你，想起以前那段我们轻狂的时光。”
   ……
“你要好好的。”
“你也是。”

   不断的笑，喝酒，夹菜，接听电话。我渐渐觉得恍惚。
   仿佛现在的我们还只是中考刚结束时的我们。想起毕业那天吃饭的时候，似乎也是这样的场景。
   不断的起身和周围的人合影，拥抱，亲吻彼此的脸。到后来，都红了眼圈。

   饭后。一些人回家，一些人去唱歌，一些人决定到最繁华的街道狂欢。
   我和小尹一直疯到深夜。不曾想我们已不再是当年，我们已没有那些骄傲轻狂的资本。
   只是不断的消耗着自己的体力。直到筋疲力尽。

   人群一直在沸腾。不曾有过半刻停歇。我和小尹蹲在路边的草地上。
   茫然所失地望着街道上川流不息的人群和街道。就好象两个迷了路的小孩子，
   突然忘了回家的路，被重重的屏障包围，冲不出去了。

   只觉得嗓子很疼。我把手伸过去抓住小尹的手。她在微微颤抖。

“我们。终究还是回不去了啊。”
“我们被冲开的太远了。”
“呵呵，那是。”

   她神色疲惫。接听一个电话。
“曼曼啊，是我啊，亲爱的，我在外面呢。恩，和以前的一个同学。我回家给你电话。”
   我抬眼望着她。
“哦。现在的好朋友。”
“哦。”

   我摸摸她的头，送她上了出租车。一会车子便载着她从此消失不再见。
   我沿着街道跑了起来。有微风贴着耳根呼呼的浅唱，灌满了衣裳。
   风吹干了脸上来历不明的水痕。我仿佛就可以飞起来。

   小尹，那个曾经我最心疼的女子，终究要离我而去了。
   如此，我便站在你身后，为你摘一只见证我们青春的栀子花，抛洒她的花瓣，让我们各奔天涯。

   我只愿存念此刻。